獵物與獵人之間的距離

我並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
小村的社區有賣壽衣壽盒的，旁邊賣「行動手腳架」，也有花店，有大量賣吃的，
生下來，受傷，也許還生病，有些好了，
有些沒有，裝進了小盒子裡，
在這中間，大量的吃喝，自給自足的人生

飛機大延誤，我到得錄音室來，已經開始唱很久了

幾天後我作了個夢，夢裡有聲音說，今天不唱了
我覺得是製作人在說話，當下覺得如釋重負
因為詞還沒好

那當然不是真的

那天下午，我和歌手坐同一部車再往同一地方進發

我和她說起這個夢，她也笑了，「最好是」

像小學生要交作業前一天，給自己想了很多不成立的理由，還不想去寫

又讓我想起剛出來工作的星期天，媽在客廳削蘋果，明天就要上班了，感到一陣悵惘
我忽然想到了，所謂的自由，也不過是獵物與獵人之間的距離
（是北島的詩）
隔了這麼多年，才寫出來